梅花运动服:往事如烟
“梅花”,这个中国曾经最辉煌的运动装品牌,如今在靠复古和怀旧维持概念上的生存。像许多同时代企业一样,它衰落了,复兴之路遥遥无期。尽管它的老员工和许多年轻人都对它怀有一种情结。
天津市南开区南泥湾路6号是个广泛的概念。从最东头的“一把拉牛肉面”到最西头的“天津市针织运动衣厂”之间,有数百米的距离,两头都挂着一模一样的路牌。这段路上有不下三十家从事电缆、汽修到浴池、饭店之类赁屋而居的店铺,但与服装相关的仅此一家——天津市针织运动衣厂经销服务部。探访者的第一站往往都是这里。
“北京的,上海的,还有香港凤凰卫视的记者,都来我这儿买走几件衣服。”54岁的经理于三羊站在柜台前,一手掂起一条蔚蓝色运动裤。“穆铁柱穿的是150的。当时他来我们厂量型号做衣服,老师傅站凳子够不着他。”健身器材
库存的辉煌年代
于三羊1972年进厂,没几年就被调去搞销售直到今天。他不仅在电视上目睹过许海峰穿着“梅花”接受中国人的第一块奥运金牌、李宁穿着“梅花”成为体操王子的全过程,更从中得到诸多物质和精神上的优越地位。
“你们北京王府井那儿有个利生体育用品商店知道吧?当年那个经理姓胡,来我们厂想进货没进着,当时就哭了。我们往沈阳发一车皮货,三天就卖光啦!当时年轻人能买得起这个背心的,都反着穿,故意把‘梅花’的商标露在外面。我们厂的人,进国家体委都平。订货,送货,给运动员量衣服,捎带着上北京玩一圈,那都常事儿。”
1984年奥运会前后的十年是“梅花”最辉煌的年代。针织运动衣厂全厂职工达到一千五百多人,年产值一个亿,全厂60%的工人都分到了房子。工厂每年年初开订货会,跟全国各地的体委、百货商店签销售合同,只写“三至五月份交货”,主动权完全控制在厂方手中。而销售科成为全厂最炙手可热的部门。
今天,他的经销服务部只剩下一些断码的蓝背心、蓝长裤和女式红色运动服。翻开一件衣服的衣角,生产日期还标着:1981年。这些都是当年生产的库存。服务部也从最初的十几个人,一步步缩减到今天的于三羊自己。同在厂里做电工、如今已经退休的妻子帮他看着店。
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,这个厂就没有再生产过“梅花”。这些断码的库存,已是当年辉煌年代的最后一点影子。
各自为战的“梅花”人
从针织运动衣厂的大门进去,作为一个陌生人你不会受到任何阻碍。尽管门卫室里坐着两个保安,还挂着一块“天津市公安局经济民警总队运动衣小队”的牌子。他们或许把你看做来洽谈生意的客户,更大的可能是他们搞不懂你的身份。这个占地120亩的大院已经有三分之二租出去,分属于数十个独立法人单位,从一个纺织厂变成了一个企业“园区”。
径直往右走,是一栋四层小办公楼,装饰程度和这个厂的辉煌年月一起凝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。工厂党委、厂办公室、人力资源部等管理机构一个不缺,都在这里办公。按照办公室主任刘玉的说法,这个厂依然在正常运营,年产值依然是一个亿。她不能否认的是,现存的四百多工人还在自费缴纳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,她们这些管理人员的月薪来源是工厂土地和房屋的租金。
绕过办公楼对面的大花坛,与它遥遥相对的也是一栋四层楼,但大得多。当年,这楼的二三四层都是仓库,现在已经空了。一楼是销售科,现在分属于不同的名头:“天津针织运动衣厂梅花经营部”、“腾飞服装公司”,以及一家画有梅花标志的“仕嘉服装公司”;这楼的邻居是一栋白色的狭长建筑物,你一侧头就能看到醒目的门牌:“梅花公司”。再往前,还有几家。
“去年我给水立方做文化衫,人家根本不允许我们打‘梅花’,要求必须打他们的商标。”吴春博——当年的技术科设计员——现在的“腾飞公司”法人代表说,客户们看中的是性价比,几乎没有冲着“梅花”商标来的,后来他干脆就把商标省了。因为打“梅花”的商标,按协议还要支付厂里一笔使用费。他的“梅花”授权书去年到期了,一直没有续签。
和另外几家公司一样,吴春博也不知道有个“豆瓣网”,更不知道那儿有个“梅花小组”,一千多“组员”还在追捧他当年为之付出汗水的那个品牌。但他仍能经常遇到一些从北京、上海来的年轻人,上门要买几套“许海峰穿的运动服”。他的回答跟他的邻居“梅花经营部”一样:没有。
2009年6月20日,天津市老品牌协会公布了包括狗不理包子、鸵鸟墨水等113个被授予“津门老字号”的企业名单。会长杭天增告诉《中国周刊》记者:“梅花牌”不在其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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